就在昨天,林郁專門去珠海燙了頭髮。她是重度近視,脫了眼鏡後看不清鏡子裡的自己,但耳邊一直迴盪着造型師的恭維,和燙髮機叫人不安的滋滋聲。這樣的苦頭吃下來,戴上眼鏡前,林郁還以為自己已經脫胎換骨,重又生出了青春。她的想像,隨着日光漸長,變得不可思議起來:她想像着柔滑、絲綢一般優雅的長髮,披在時尚雜誌封面與紅地毯的女人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