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認識詩人譚俊瑩是在二○○○年。那時我在勞校中學部任教,並負責“草根文學社”輔導工作。譚俊瑩是一位文靜而嬌小的女孩。她沒有寫小說、散文來給我拜讀,寫的幾乎是格式自由的抒情詩。我一讀她的詩,漸漸地從疲憊中興奮起來,究起原委,大概是她沒有過分賣弄詩藝,語言與意象密度很小,給我留下足夠的回味和想像空間。也許是這樣,我會關心地問,寫這首詩用多少時間?她臉上倏地升起一片緋紅雲朵,囁嚅說——一星期才寫這幾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