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疫情最嚴竣的22年六月禁足令下,開始散步。深究原因,也許因為失去了才懂得珍惜。那時我拎著象徵外出許可證的飯盒,走在路沿抬頭觀察電線桿上飛鳥一片,寧聽城市混雜的聲音;有一刻,彷彿不是我走在街道上,而是城市在身上慢慢經過。這種體驗可以被文字記錄卻無法將感覺直述,最終還是要邁開自己的腳步繪出草圖。

“散步者是城市的詩人和觀察者,他們以獨特的視角看待城市,並將城市的魅力和矛盾之處呈現給世人。”工業革命,在機械追趕時間之輪折骨的年代,穿著筆挺西裝的班雅明在巴黎的火車站首次詮釋城市漫遊者的概念,夕陽西下,人頭洶湧;行走的人們如幽靈飄向目的地。

網絡造物,時代忙。透過一塊四英寸的信息繭房,這時代的人們其他比任何時代的人看見的還要多,瀏覽取悅自己的內容,為消費主義搖旗。我們似乎忘記,讀書萬卷是為了行人生萬里,我們散步,以一種閱讀式的步調發現這城市的多面。

散步。一種閱讀城市的方式,它顛覆了傳統的學習與認知,將我們帶到城市的流動中,讓我們成為城市的一部分。打開書本,然後將城市隨身攜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