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期欲忘傾瀉至暗溝 半枝凋謝向夜歸人洋洋致敬 眼神仍然向上 臉頰泛紅的挖土機小心吞嚥着 妄求吃到分鐘愜意的事 噗通噗通不急不忙 誰試圖養起來自挪威森林的貓 淺陋皮夾付不起門票價去看月亮 手推車跌破了隻腳 汗衫一塊一塊止不住地淚流 影子鬧瘋了笑得咯咯聲 但滑稽卻被厚實肩膀遮掩 不知老街阿婆今夜的錢樹開得如何 眼眸裡長的麥子分佈參錯 時間的叢林舉着綠色小燈牌 所有匆忙在這夜裡都有了結果 野草任憑狂風吶叫 當明日醒來 醒來後已不再是那片土地了 我雙腳在她心上搖晃共度此刻 這夜時間匆匆,漫長且短暫 用一排筆劃來做我倆共同眼睛 世俗的故事沒有奇蹟 偶爾倒一杯辛波斯卡來調調味 也會高興萬分 這裡似乎不只有瘸爛的結局 都是周而復始的渺小新鮮

(原刊於《澳門日報》鏡海版,2022年11月23日)